第(2/3)页 周贵媳妇死不承认,“那界石在那埋着呢,我们都是对着界石翻的.....” 陈文德红着眼,“事情摆在这里,你不承认有用吗?我收我自己地里的花生,怎么能叫偷?我收自己的花生,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不服,那就请领导重新测量!” 周贵媳妇心一虚,“就算我们不小心翻过去了,那你也不能拔我家的花生,那是我家种的,等花生收了,你再把地翻回去就是了。” 陈文德像个泼妇一样,跟周贵媳妇争的面红耳赤,骂着污言秽语,那疯癫不好惹的模样,让周贵媳妇都害怕了。 最后在村支书的调和下,陈文德把那一篮的花生提了回去。 路过井边,他把篮子半浸泡在水里,搓洗着花生。 周边传来小声的议论声。 “就他,跟周贵媳妇打了一架,脸都抓烂了,把周贵媳妇都骂哭了,可厉害了。” “啧啧啧,到底是读过这么多书的人,以前总看不起我们,一副清高的样子,现在.......” 陈文德已经不在意这些刺耳的话语了。 提着洗好的花生回了家,用大碗抓了一碗用来水煮,其他的花生晒在门口的青石板上。 煮出来的嫩花生很好吃,口感鲜嫩味道清甜,他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红薯酒,慢慢的剥着花生。 陈文秀已经被他嫁出去了,嫁给了一个四十岁的老鳏夫,收了三百六的彩礼。 家里现在就只剩下自己一口人了。 扭头看了一眼熟悉的门口,眼前的景色慢慢淡去,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消瘦的身影,戴着用稻草编织的遮阳帽,卷着裤脚,挑着卖完菜的竹筐从门外走了进来。 “文德哥,你的钢笔不是没墨水了吗?我给你买了一瓶新的,你看看买对了没有~” 她的语气带着雀跃,不过才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着稚嫩,扎着两个辫子,汗水打湿了她的刘海,红扑扑的脸蛋,笑起来好看极了。 她大着肚子还能举着粪瓢给地里施肥,还能站在椅子上举着杆子打枇杷,还能叉着腰面红耳赤的跟村里人争吵,“我家文德就是有文化,他以后一定是大作家,那些稿子都能换钱,他是靠脑子吃饭的文化人,他写的字可漂亮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