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几十年之后,当司马光和王安石争论,某些还没有实施的变法条款时,司马光曾经展现过让1千年后的人们震惊不已的财政观念。 这种震惊指的是司马光的愚蠢。 司马光认为天底下的财富是有定数的,不在这里就在那里,不在老百姓手中,就在朝廷手中,所以王安石的变法内容只不过是将一部分财富强行从老百姓那里掠夺而来,塞在了朝廷的库房里,这种杀人害命一般的财政改革当然是不可取的。 然而,事实证明,王安石的改革如果拿到20世纪去看的话,也不见得有多么落后,甚至上世纪70年代末期以来的种种改革,都有着王安石变法的残影。 除了被保留下来的保甲法演变成了民兵预备役制度之外,王安石那些1000年前的内容,几乎又被老老实实的重新做了一遍。 这其中国有资本进行主动投资,通过赤字经济带动经济发展,并且创造出让美国经济学家都不敢置信的发展,速度的政策,就有几分师易法的影子,而示意法是当时所有法令当中最饱受诟病的一个。 既然留下来的出现了进化,而没能留下来的又不得不重做,那么这个人的视野之深远未免也太过恐怖了。 在拥有这样恐怖事业的人面前司马光的经济观念毫无疑问是落后的,甚至是土掉渣的。 迂腐这个词甚至根本不能够用来形容这件事情,愚蠢恐怕才是最合适的。 天下的钱财不在这里,就在那里,那么请问大宋王朝1亿人口所吃的粮食难道都是从别的地方偷来的吗?要知道这片大陆原本养活的人,无论是秦汉还是隋唐,好像都没有你大宋多啊。 如此,一个简单的真理被摆在面前,财富来源于劳动与生产,这是一个在后世,已经非常朴素而简单的道理,简单的当金融天才们用自己的手法凭空变造出财富的时候,这样的朴素,你已经让某些好事之徒和市侩之人打上了迂腐乃至愚蠢的标签。 我们是另一个时代的司马光,或者正在走向司马光的路上,但是,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已经从根本上避免了我们成为下一个司马光,即便真的变成了司马光,那也是另外一个维度的司马光,然而这些车轱辘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宁不能让司马光们坏了自己的这盘好棋。 因此技术创新就成为了重中之重。 他的创新之路从那座小小的学校开始。 就在他们攻克马尔马拉城之后不久,李宁就委托阿米塔斯和他的亲戚们到希腊本土去征集一些工匠。 这些工匠们都拥有同样的一技之长,那就是使用螺杆压币机。 宋朝现在所使用的铜钱一般都是铸造的,这需要大量的燃料,为铸造钱币的炉子升温,而且铸造和并行的过程都有大量的铜料被浪费。 但古希腊在这方面却拥有不同的技术,他们并不需要高温去融化那些贵重的金属,而是使用机械原理,通过巨大的压强,将这些铜料冲压出想要的形状。 螺杆压币机就是这其中的代表工具。 没有什么买卖,是比直接印钱更加赚钱的了。 如果说在纸币时代这种行为还有可能引起通货膨胀的话,那么在贵金属货币的时代,这种行为则不需要太过顾虑。 于是那个叫做于斯屈达尔的地方,竟然意外的成为了货币集团中心。 而这个名字其实不属于这个时空,在21世纪,他只是伊斯坦布尔的一部分而已。但在这个时空谁是谁的一部分还未可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