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刘唐算是彻底栽了! 铁证如山,神仙来了也翻不了案了! 不过他为何不好端端在梁山待着,却出现在阳谷县? “哎!”刘唐后背剧痛,一声长叹,眼前不由浮现出下梁山前的一幕。 那日梁山泊的聚义厅里,酒肉香气还未散尽,刘唐便急匆匆寻到晁盖面前。 “哥哥,这趟差使非俺去不可!”刘唐拍着胸脯,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伸出两根手指:“一来,当初是俺给宋公明哥哥送信,才引出阎婆惜那档子糟心事;二来,郓城的路俺熟得很,闭着眼都能摸到宋家庄。” 晁盖捻着胡须沉吟。案几上摆着个红木匣子,里头整整齐齐码着百两蒜条金,每根都缠着红绸——这是给宋江父亲宋太公的寿礼。 “路上小心。”晁盖最终拍了拍刘唐的肩膀:“见了宋太公,就说……就说梁山上下都念着宋押司的好。” 可谁能想到,宋家庄那扇黑漆大门始终紧闭。刘唐在门前从晌午站到日头西斜,嗓子都喊哑了,只换来管家隔着门缝一句:“太公说了,梁山的礼,不受!” 回程路上,经过阳谷县时,他那张鬼见愁的脸实在不敢住店,先闷下三斤烧刀子酒,又寻了一处青楼快活快活,醉醺醺出了城,酒劲上来,寻了处荆棘草丛倒头就睡,睡醒了想出个恭,谁知,竟然有人拿着烧火棍捅他……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此刻县衙前的刘唐,哪还有半分“赤发鬼”的威风?背上的血肉和衣裳黏在一处,稍微动弹就撕心裂肺地疼。 他望着地上那滩混着血水的泥浆,突然想起离山时,阮小七往他怀里塞的那葫芦酒——早知如此,该多喝两口的。 吕轼将补丁官服大袖一甩,朗声道:“诸位父老乡亲,我吕轼在阳谷就要任满三年了。按照大宋法度,不久后我就要调离阳谷,但我深知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但凡我在一天,若有恶贼在我阳谷犯案,我定将其缉拿归案,护我阳谷百姓一方平安。” 众百姓哄然称是,人人都夸赞他是阳谷的父母官,日后定能平步青云。 说起来,吕轼的确升官近在眼前,他三年任期将满,这一次又擒住梁山排名第五的大贼,那还不是大功一件? 尤其刘唐还是黄泥岗抢劫当朝一品梁中书生辰纲的大贼之一,这事要是一层一层报上去,想来吏部定会给自己考评个优等,那头上的帽子“调一调”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吕轼心里高兴,一指刘唐对左右喝道:“将此贼用重枷大链,锁在县衙前石狮子上严加看管,任他雨打风吹,且待我上报东平府,待公文回转再做处置。” 吕轼没有把刘唐关入大牢,而是将他当街锁住示众,为的就是当众展示自己的功劳,这对自己的官声助力极大。 众人心中明镜似的,吕县令等待上峰回文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刘唐这等梁山大贼必死无疑。 衙役早就备好一副二十五斤的槐木大枷,两人抬着“咔吧”一声锁住刘唐,又用三条大铁索锁在衙前石狮子上,众百姓哄然叫好。 吕轼看向西门庆,面色和蔼说道:“前些日子你打死大虫,为我景阳冈开商路,除大害,今日又力擒此大贼,来啊,将赏银取来。” 衙役取来五百两赏银。 西门庆谢过吕轼,接过赏银后唤来几名民壮,道:“你等与武植本是街坊,我想劳烦几位做一件事。” 众民壮道:“大官人只管吩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