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此时收了西门庆的银子,一来风险极小;二来秦风被杀正要用一笔银子去东平府堵嘴;三来这张无损虎皮实在难得,待蔡京太师明年大寿时送上这份贺礼,听闻他老人家有风湿…… 想到这里,吕轼点点头,道:“也难为你考虑得周全,这样吧,你先是打虎有功,擒拿刘唐又立下大功,县衙里王押司昨日……唉,县衙大小事务总得有人料理,这样,你就接了王允押司的职位吧,一县押司虽无品级,但也算入了公门,本官离任后,你也方便日后与新任县令多多亲近,如何?” 西门庆“大喜”,当即躬身致谢。 吕轼一笑,指着书房当中的井口道:“本官赠你一言,既为押司当牢记‘吃水不忘挖井人’,做了公家人‘水’从何来?老百姓就是‘挖井人’,你可明白?” 西门庆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吕轼这是提醒他,自己才是他的“挖井人”? “明日你就来县衙报到,本官自会任命你为县衙押司。”吕轼道:“还有一件事,你武艺精熟,过几日斩首刘唐时,你与武松一同前往保护法场周全!” 当下,吕轼又交代了西门庆许多事务,他弓着腰一一答应下来。 吕轼果然没有食言,第二日就任命西门庆为阳谷县押司。 接连几日,西门府前车水马龙,前来送礼拜贺的人络绎不绝,但西门庆却统统避而不见…… 谁也不知道,一出更大的好戏即将上演。 当然,这几日一到子夜,西门庆也不好过,出了两手痛成鸡爪状,左足涌泉穴的剧痛,每每让他疼出一身大汗。 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坚持、坚持……再坚持…… 日出日落,西门庆在征得武松同意的前提下,于药谷后岗寻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将武植安葬。 武松哭成了泪人,西门庆肃立一旁,心中也满是不忍。 这一日,终于到了刘唐行刑的日子。 听说要在城外砍那红毛鬼的头,老百姓一大早就把东门外挤得水泄不通。 城门外,早已建好一座一丈多高的断头台。 昨夜里就阴云密布,到天亮更是灰蒙蒙一片,压得人心头发沉。可怪的是,老百姓反倒觉得这阴沉沉的天气,最配得上砍头见血的日子了。 人群中,就连身着孝衣的潘金莲也来了,挤在人群中如一朵俏生生的小白花。 县衙两旁道路上的柳枝上凝着霜花,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银光。突然三声炮响震落枝头冰凌,百余衙役押着囚车碾过结霜的青石板路。 “让开!都让开!”为首的班头挥动水火棍,棍梢扫过围观者的鼻尖。 囚车里,刘唐乱蓬蓬的红发沾着草屑,大声咒骂:“直娘贼!爷爷做鬼也要啃你们的骨头!” 人群中有人道:“门牙都没了怎么啃?” 众人大笑。 新搭起的断头台高两丈,宽五丈,刽子手正用粗布擦拭着鬼头刀。 不远处土丘上,吕轼身着补丁官服端坐案前,身后西门庆一袭月白直裰,与武松分列吕轼身后。 “胡主簿,时辰到了吗?”吕轼指尖轻叩案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