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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离开的厨娘在膳房门口探头，见婉妃带人走了，脚步声也寻不到，才又奔出来，在陌影身侧蹲下，拿手帕给她擦唇角的血渍。

    手帕是的，洗的已泛黄，按在唇角上，有一股淡淡的炊烟和糕点味儿。

    陌影心里一暖，眼底酸热，莫名地忽然疲惫又饥饿。

    因为刚才那一巴掌，她耳朵还在嗡嗡的响，眼前泪模糊……泪却落不下。

    她自幼不是爱哭的女人，这绝境，流再多眼泪也无济于事。

    “郡主，别难过，奴婢陪您一起洗。四皇子若在京城，她们谁也不敢放肆，四皇子的母亲德妃，也能给您撑腰。这事儿去告诉德妃娘娘，王爷落得个治家不严的恶名，王爷脸上挂不住，不会坐视不理。”

    陌影耳鸣渐渐消失，泪珠滚落，这才看清她的面容。

    厨娘不过四旬，鹅蛋脸瘦削，眼尾皱纹却幽深，一脸沧桑，温柔的眼神，却似两束月光，纯净而暖人心脾。

    婉妃手底下的丫鬟都是锦缎丝袍，这厨娘却一身破烂的粗布。恐怕善良的下人，在这王府里都不好过。

    她绝不容许恶人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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