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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尔不置可否，走近看了看，忽然眉头一皱，精神力一动。

    “啊——”

    弗立顿立即惨叫着摔倒在地。

    “主……主人……”

    “知道自己错在哪吗？”菲尔看也不看他。

    “我……我……啊——”

    “尸液不能覆盖第二层骨堆，为什么倒了这么多进去？”

    “我……啊！我不知……道……主人……”

    “不知道？”菲尔冷眼看他，“虽然尸液和鬼脸苔都是最新获得的，但是那边的书柜上的《遗忘大陆生物通鉴》里可都有它们的介绍，是离开红土城的时候买的吧？”

    “……主……人……”

    “算了，禁食十日，略作惩戒。”考虑到一路上他都在赶车，读书的时间不多，菲尔还是放过了他。

    “主人……”

    那股剧痛终于从身体里离去，那是奴隶永远无法抵抗的痛苦，就算弗立顿大骑士的身体，就算体内藏有镜蝶，也无法忍受，这是从灵魂本质上的折磨。

    弗立顿浑身冒汗，手脚不自觉地发抖，好一会儿，他才能从地上站起来。

    他看向主人的背影，不敢说一句话。

    主人，从那个遗迹里出来后就变了……

    菲尔不觉得自己变了，他还是那个从地球七十三区的废弃街道传来而来的尚烽，只不过，他已经把所有的善良和仁慈都丢在了那个真实幻境里，只剩下，那个不断追求力量的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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